下雪了,下雪了。一夜之間,黑色的柏油馬路變成了白色,我們的世界又一次迎來了一年來訪一回的使者——雪。
大雪啊,紛紛揚揚的落,掩蓋了塵世的一切罪惡,洗禮塵世的污濁。她,是上帝饋贈于我們的禮,是上帝撒播的善良的種。世界,廣闊無垠,白茫無邊,讓人心胸開闊明朗,博大寬廣。這久違的朋友,使我心里頓時變得溫暖起來。雪,就是有一種親和力!
神圣,圣潔,潔白,白雪……(廢話不多說,趕快上學去啊!)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上完早自習,校園居然能在這零下幾攝氏度的環(huán)境中熱烈沸騰,同學們丟下往日的沉默,瘋也似的和這突如其來的大雪嬉戲,擁抱。學校里立刻彌漫起童年的歡聲笑語。瞧見我們樂的齜牙咧嘴,九年級的“不懈于內者”都禁不住誘惑,匆匆跑下樓去打起了雪杖,瞧他們那陣勢,好像憋了一肚子的悶氣要宣泄出來似的那么用勁,猛烈,無比兇悍!眼看校園的地盤馬上就要被他們搶光了!七八年級的學生不甘示弱,成群結隊的打起“游擊戰(zhàn)爭”、“雪橇馬拉松”、“旱冰”、“雪球作戰(zhàn)”……我班坐落在一樓最角遍,那可謂是“四通八達”,我們利用這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班主任老大的同情與寬宏大量,“布設”了五六個“根據地”、一個“滑冰場”,打的、滑的、摔的、投的、笑聲、喊聲、嘈雜聲交錯成一道亮景,直亂得老師們也傻瞪眼,不忍心叫我們進教室。白色潔凈的校園一下子印滿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腳印和一道道身體滾過的痕跡,有的因學孫悟空一翻十萬八千里而滿地找眼鏡。
女生們也躍躍欲試,你拉我扯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里,那邊不知誰無事生非“啪”把一個雪球正好咋中她們的臉,頓時吵鬧聲,指責聲,聲聲入耳。那從沒活動過的女生一沖動,一下子滑倒在地——“咚”,“清脆!”不知誰那么諷刺,進教室百分之二百會被群毆!
我平時就不像個女生,現在就更別提了,那野勁兒,迫使我班最肥的男生捂著腦袋亂跑。其實本人是揣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tài),他偏偏就像貝多芬形容的“進獅子的洞來逮獅子的毛兒”,小瞧本人的射擊,這就是下場!
“叮鈴鈴”罪惡恐怖的上課鈴忽然打響,正在滑冰瘋狂的我們趕緊跑進教室,我不甘落后,正要擠著推著往教室奔,突然大腦一怔,背好痛,睜開眼,我居然在地上躺著!不管那么多了,進教室才是硬道理!
玩后的我們上課的興致特高。窗外一片寂靜,只有靜默的雪花悄悄的飄落,不辭辛苦地在我們踩過的痕跡上再鋪一層厚厚的“梨花”,誰會聽到她們的笑聲呢?他們正在為迎接下一陣喧嘩做準備呢!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下課。教室中。“通知:參加校廣播站的學生有……”“肉丸子(我外號),你聲音那么清脆你怎么不參加廣播站?”老蔣尖著嗓子問我。
“拜托,你看我這嗓子啞成啥啦,我要上去這么一吼,沒準‘奄奄一息’者數千呢!”
“我看你每天扯著嗓子亂喊背書,你也沒記住多少啊,啊?都快期末考試了,肉丸子,小子你這兩次怎么考的那么糟,你天天干啥吃呢?”同桌嘉萌邊抿著沾滿奶油的嘴邊使勁拍著我說,“你考得都有點讓我恐怖!”
“唉,誰有辦法,要么是政治失利,要么就是歷史潰軍,英語吧每次都是一百一、一百一,老師每次提起我就說‘嗯,這孩子成績很穩(wěn)定!’誰想這樣?”
“你初一時不挺厲害嗎?以你這水平,能占八九名嗎?至少也得前三啊!”
我無語。我也納悶兒了,為什么總是第一次考砸?老爸說我太自負了,老師說我太貪玩。老班華仔在我面前張大他的巴掌晃了晃,說我力爭要向前五名看齊。連續(xù)的失利讓我看不見前方,總覺得自己前途渺茫,這可能就是政治書上說的“自負”的變現吧,“已經挫折就會一蹶不振,逐步走向自卑”,老爸說的沒錯。雖然我現在不在自負,但是也已經失去了自信的意志,還是沒有力量,老班也對我有點失望。看著窗外陰霾天色下的雪花,飄飄揚揚,又想起了華仔在我眼前晃的手。嗯,我想畢竟他還對我有點希望!我相信我的實力!
我發(fā)誓,一定要超過……于是,我在其他同學的吵鬧中,堅定的打開了我的歷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