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天,七天人生。我們游離在世間,看遍浮華,不再孤苦伶仃。
——題記
人死后會去哪里?是和飛鳥一起遨游天際,還是像秋日落葉一般回歸塵土,沒有人知道……
比起其他很多作者愿意構建讓讀者沉溺的“烏托邦”,余華好像更樂于用樸實無華的文字將一個殘酷卻也真實的世界撕裂在我們眼前。
常言道,“死也是一種解脫。”可是不然。人們生前為負擔不起的房價擔憂,死后在殯儀館為墓地發愁。富貴的人們依舊仰著頭顱,貧窮的人們互訴傷心往事,想象中的從“零”開始沒有發生,公平在死后窮人的世界里卻降臨了。
主人公楊飛死后沒有人哀悼,他為自己戴上了黑紗,離開殯儀館的等候大廳,踏上了尋找父親的道路。一路上,他想起了自己死亡的最后一刻,看見了他和李青曇花一現的愛情,陪在紅棉襖小女孩身邊等待她父母歸家,哪怕她的父母因為暴力拆遷再也回不來了,也為鼠妹和伍超的羈絆有所動搖……這個世界到處充滿麻木不仁、自私自利、尊卑有別,由生到死的距離好像也沒能徹底將這種情況改變??墒强床坏揭唤z真情嗎?好像也不是。全書最讓人動容的地方是:那些死后沒有去處的人們,由衷的為鼠妹這個漂亮又可憐的姑娘可以得以安息而感到高興。他們將鼠妹肥大的男士長褲改成裙子,紛紛從各個地方趕來,為她凈身,為她祝福,為她高興,哪怕他們其實并不相識。他們就這樣站在附近,看著沐浴在光下的鼠妹穿著“長裙”走進殯儀館,好像她穿著的不是一件改出來的長裙,而是一件真正的婚紗,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光明,走向安逸,走向解脫。
事實上,我們無法左右這個世界什么,這個世界總有光照不到的地方。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自己的太陽,照亮身邊的貧瘠。既然打不破“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狀態,那就做“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第一人。再黑暗的夜空里,也會有星子的堅定。就發光吧,放熱吧,讓眼底迸射出驅散陰霾的光。
“我對他說,走過去吧,那里的樹葉會向你招手,石頭會向你微笑,河水會向你問候。那里沒有貧賤也沒有富貴,沒有悲傷也沒有疼痛,沒有仇也沒有恨……那里人人死而平等?!?/p>